示而故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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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横行亦有忌

*并不是什么好结局 慎
*少爷宰x白兔中也 背景大概是民国的南方

这天天朗气清,连墙角的花草长得似乎都生机勃勃些。院墙下一只药罐,缕缕的烟从盖上出气口袅袅地牵出来,像有人从那儿牵出一缕又一缕的白绸,气泡上浮着药渣从盖边咕嘟咕嘟地冒出来,又随着轻响一个个破掉,药香满园。

中原中也手里拎着把竹扇,屁股下垫了张板凳,不时朝那炉子扇一扇,白烟升腾得又快些。

瓷碗早已备好搁在旁边,一块干净的纱布蒙在碗上,中原中也轻车熟路地把汤药倒到碗里去,纱布上很快积了小山般黑乎乎的药渣,捏着纱布的边角拎起来,还是黑乎乎的一碗,再挤出纱布药渣里残存的汤药,又重复动作再过滤一遍才算完。

“去,送到太宰治房里去。”中原中也朝候在一旁的下人吩咐,想了想补充一句,“记着盯着他喝完。”

头顶有点痒,抬手用指尖挠挠头顶,挠完又用温热的手指压压才放心。

啊……大概是太阳晒太久,耳朵快冒出来了。中原中也无奈地想。

人类的模样是用法力装出来的,他的真实模样是只兔子,浑身都是毛绒绒的白毛,瞳孔与同类相比偏蓝,也更浅,阳光下一照像是墨蓝的宝石发出光泽。

说起来作为一只兔子他一生中也没有多少真正是“兔子身”的日子,大部分时候作为当地大药铺老板尾崎红叶的养子兼继承人生活,现在还领着森鸥外的高额薪资,给对方的养子太宰治当私人大夫。

工作导致他要么对着药铺的伙计和客人,要么对着自家或者森鸥外家的下人,都是些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本体的人。

作为兔子身更多是刚被尾崎红叶捡到的那段时间,当时还是巴掌大的一只,头一次见到太宰治刚巧就被看见兔子身变成人身的一幕。

等红叶大姐领着他们“正式见面”时太宰治伸出手指触碰他的唇瓣,一脸天真地发问“咦?怎么变成人之后不是三瓣嘴了?”

于是被中原张口狠狠一咬,手指上一圈牙印几天也没消。

一对儿冤家,从小就结仇。

回过神已经站在太宰治房门口,还没等中原中也假装“啊我真的只是路过”,守在门口的小姑娘已为他开了门。

“少爷又不肯喝药,您快看看吧。”

太宰治在喝药方面实在称得上劣迹斑斑,单是嫌苦不喝药就让中原中也为了他熬了几晚查遍医书,就为了找那么几味苦味能减少药效上也能替换的,至于把药渣滤两遍这种只是给人添个几分钟麻烦的小事情就不值一提了。

“啊不是……我回房的。”

“可刚刚少爷似乎说了句‘反正中也也不知道,您就帮我倒了吧。’”

天知道那一碗药里头用了多少名贵药材,中原中也又耗了多少时间在上面。

开到一半的门“砰”一声撞上墙壁:“我倒要看看谁敢倒老子亲自煎的药?”

太宰治正皱着眉看着药碗,闻声识人地转过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中也喂我喝吧?”

中原中也靠在门边露出个笑:“好啊。”

已是九月的天,南方的气候还是闷得难受,人整日总不得空闲般,时刻拿凉手帕擦一擦脸才略感舒爽。中原一路走来都在太阳底下晒着,早就出了一身汗粘腻得难受,冲太宰笑一下还没把整碗药从太宰鼻孔里灌进去实在是教养得好。

捏着太宰治鼻子把一碗药灌下对方肚子已经是一刻钟之后,太宰治嚼着蜜饯咬字含含糊糊:“明天中也就不用给我煎药啦,北方的生意出了些事情,今晚的火车就走。”

中原中也略略吃惊,从前不是没有过要去处理的事情,但这么快就动身还实属第一次。

“带药去吧,你这病落了病根可不好。”

像在等那么一句其他的话,太宰治静静地垂着眸,好半响才道:“……好。”

中也除了履行自己工作的职责之外没什么其他话跟我说了么?

出发时正值黄昏,落日沉沉。太宰治拎着箱子跨出院子的那一步前终究忍不住回头看,这一看,回头来一双桃花眸满足地盈满笑意。

中原中也站在二楼,那一回眸正好撞到中原中也闭着眼在祈祷,口中一张一合。

“一路顺风。”

中也呀面上没说什么祝福的话,内心却说了呢。

九月走的,十二月回来了。终究忙于工作,别说落下病根,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一回来手脚整日都冻得像块终年不化的冰,连手心都没什么温度。

虽是冬天,室外阳光却也还不错。太宰治偏偏窝在屋里,中原中也一进来就可怜兮兮地说我好冷啊中也给我暖暖手好不好。

中原中也让他把手伸出来,一摸冷得跟块冰似的,又忍不住把他的手合起来,自己的手再包在外头,时不时呵一呵气搓一搓,愣是给捂暖了。

一来二去,恰逢有次夜色深了,太宰治抱着当了一天免费暖炉的人不让走,硬要挤一床睡觉。

这一睡,头一晚还规规矩矩地一人一张被子,各自卷得像个蚕茧;第二晚太宰治就把脚伸人家被子里去了,他又身高腿长的,曲着腿刚好伸到中原中也小腿去,起床时脚头一回摸起来是暖的;第三晚两床被子只有一床盖在身上,另一床孤零零地挂在床尾半掉不掉。

就此卷在同一个被窝里。

有天见他俩磨磨蹭蹭地从同一个被窝出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从他俩还光着屁股就照顾他们的尾崎红叶头一次对他们说话语气重:“简直是胡闹!”

太宰治对着窗外那样明媚的阳光笑,笑得极无奈:“时局动荡,不过再怎么胡闹时间也不长了,您就让我们胡闹这一回吧。 ”

是啊,时局动荡,胡闹就胡闹吧。

太宰治又要启程去北方,快得连年都没来得及过。这次架势比上次大得多,书房的文件全带走,现银和值钱的物件也带了不少。

已经不像是要再回来。

走之前那个晚上抱着中原中也,汲取对方身上的体温,犹豫了又再犹豫才问出口:“中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方?”

“这里还有红叶姐的生意要打理……这地区的药材几乎都倚靠红叶姐的供应,还有几家盯着我们。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药价不知会被哄抬成什么样。”

于是空气沉默,沉默许久也未闻熟睡的呼吸声。

太宰治赶的是清晨的火车,天没亮就要走,洗漱穿衣细微的响声里,从床上闷闷地传了一句。

“一路……平安。”

请你,千万一路平安。

“嗯。”

天渐渐露了鱼肚白,中原中也坐起身,房间里几乎只剩他自己的东西,不知为何空荡荡起来。又觉得冷,连忙去穿了厚厚的棉衣也还是觉得冷得浑身发抖。

走到门口,灰蒙蒙的天开始飘雨,像没有重量那样,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中原中也伸手去接,不一会一手的冰凉。

下雨了。

寒气浸骨。

中原中也尽量把棉衣卷得紧一些,意识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还是巴掌大那么一只的小时候,天冷的时候也喜欢缩成一团取暖。

听雨打在屋檐上噼噼啪啪的响,风穿过密密的雨吹进屋里,周身泛起寒意。

脑子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想起以前听的故事。

说是兔子感到孤独太久就会得一种叫孤独症的东西,最后慢慢地死去。

不知道对他这当“人”当得比“兔”还多的会不会灵验。

太宰治皱着眉仰头喝下汤药,残留的汤药流回碗底,在碗边留下黑乎乎的一条药渣的痕迹。

下人递上手帕和蜜饯:“您这不是能喝下没滤过的药么。”

太宰治愣一下笑了,没回答。完全是被惯的,谁叫我有只能容忍我那么多要求还愿意惯着我的白兔。

想着,便顺口问道:“有没有中原中也先生来的信?”

带一点希冀,得到的回答又是没有。

一年以来都没有。

END.

给六六  @渣老狗  的一百fo贺!!
严厉谴责某渣姓女子臭不要脸piao小姑娘家家的贺文
啊叫我写虐……首先虐死的就是本双黑亲妈(微笑)还是头一次挑战写虐 感情铺垫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到位
最后是这篇是民国背景……时局又动乱的时候
我想大家应该明白太宰去北方到底要去干嘛
涉及这个是因为想文的时候正值南京大屠杀公祭日,当时真是感慨万千,还是想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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